相关研究
月经初潮年龄变化趋势及其影响因素
山东大学临床医学领域学者孟鑫长期关注月经初潮年龄相关领域的研究。在2018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总结并分析了女性初潮年龄的变化趋势。学者在1991年到2011年的调查中选取了6~8岁中国女孩共3199名。估计加权平均月经初潮年龄,分析其近三十年间的长期趋势,并比较城乡女孩以及不同民族间的差异。应用cox比例风险模型确定各个影响因素对月经初潮年龄的影响。结果发现女孩平均月经初潮年龄有下降的趋势,下降的速度为0·51岁/十年。并且农村女孩月经初潮时间的下降速度大于城镇女孩。居住在城镇、身体体重指数(bmi)高、能量摄入高的女孩,初潮发生早的风险高,而住在东部沿海地区和碳水化合物摄入量高的女孩,初潮发生早的风险低。即身体体重指数是初潮年龄的首要影响因素,其次分别是碳水摄入量、出生年代、城乡及居住地。
月经贫困
“月经贫困”主要指因观念或经济因素导致女性在经期无法获得足够安全、健康的卫生用品。学校卫生条件差、性教育落后、卫生巾等用品不易获得影响着全球部分地区青春期女孩的正常就学,由于无力支付购买卫生巾等用品的费用,临时/自制卫生巾限制了青春期女孩的学习活动和日常生活,引发来自异性的羞辱,甚至导致她们通过性行为等途径来换取卫生用品。贫困加上低水平的性教育加剧了性别不平等,从而导致女孩在进入青春期后面临更大的性剥削风险。月经贫困问题正受到越来越多关注,很多国家和组织都加入了卫生用品“免税”和“免费”的运动和行列中。月经羞耻
虽然表现方式和承载的象征义不同,但月经羞耻具有跨文化性和普遍性。根据加拿大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的说法,月经满足“污名化”的三个标准:经血被认为是可憎的;被视为不洁、危险的象征,甚至是人格上的瑕疵;经血也标志着女性的部族身份,月经禁忌和月经羞耻在不同的地理空间上约束着女性。在许多中低收入国家,月经笼罩在秘密和沉默中,再加上月经贫困,严重阻碍着女性受教育的前景和生活机会。为此,德国非营利组织wash united在2013年发起了“国际经期卫生日”,将每年的5月28日定为有关月经的特别节日,呼吁彻底结束月经羞耻、月经禁忌等世俗观念,破除月经污名化。
调查显示,各个国家的女性都曾因为“月经羞耻感”采取过各种抑制月经的手段。2003年,在对1001名在中国、南非、尼日利亚和苏格兰计划生育诊所就诊的女性进行的一项调查中,研究人员发现许多女性会考虑使用短期避孕药物推迟经期或抑制月经,其中香港受访女性使用短期避孕方法抑制月经的比例为37%,上海为48%。在德国一项对1195名女性的调查中,研究人员称37%~65%的样本宁愿没有月经。女性抑制月经产生这一现象侧面反映了“月经羞耻”为社会健康和谐发展及女性的身心健康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少女性选择通过连续使用口服避孕药的方式抑制月经的发生,甚至期望永久抑制月经。
性教育的缺位使青春期的孩子们不能及时清晰地了解自己的身体以及自身与异性的生理差异。基于心理学中客体化理论来理解这一现象:女性不会从自己的感受和体验出发来感知月经对于自己的影响,而会以“男性如何看待月经”或者“他人如何看待经期的我”来作为评价月经的标准,从而对此感到羞耻。
但随着时代的进步,“月经”不再是一种禁忌,很多人正为鼓舞女性拒绝月经羞耻而不断努力。2016年,里约奥运会上,中国游泳运动员傅园慧对着镜头坦然地说“我来例假了”,引起国际广泛关注;2018年,电影《月事革命》的原型印度“卫生巾之父”阿鲁纳恰拉姆在推特上发起“卫生巾大挑战”;2019年,emoji的“月经表情”通过审核于春季上线;2020年,苏格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免费为女性提供卫生用品的地区······。
本内容最后更新于2025年7月2日(截止时间),来源:百度百科